纽约警察的启示

小花尔

刊头

美国密苏里和纽约大陪审团宣布射杀非裔布朗和加纳的警察无罪，引发了全国的抗议浪潮。这波抗议浪潮没有因为纽约非裔枪手射杀两名警察的骇人事件而终止，并延烧到2015年。严重的问题是，由于纽约左翼市长白思豪明显站在抗议警方的一面，以至于纽约的警察工会将其视为「叛徒」，採取消极怠工的方式抗议，导致警察专注于「自保」，不再努力依法执行警务，纽约的安全亮起红灯。这样的发展出人意料之外。

警方过度使用警力，或警方与黑道势力挂钩，一直是北美社会的令人诟病的现实，好莱坞的电影也常常以此为重要题材。但是，一个无法迴避的事实是，北美的城市安全主要靠警方的执法得以维持。警察一方面是国家专政权力的主要体现，但在枪支泛滥的时代，也是面临暴力攻击的高风险职业。在对待警方的态度和立场上，就有一种吊诡的困境。一方面要高度尊重警方冒着生命危险担当城市卫士的大无畏精神，一方面也要制约其滥用武力和手中的生杀大权，成为危害人群的「异化力量」。

但是，在美国的这波针对警察「草菅人命」的抗议运动，出现了严重的偏差，逐渐成为社会上仇视警察和攻击警察的导火线，纽约的杀警事件正是这种运动出现偏差的一个明显信号。可惜的是，像纽约市长白思豪这样的左翼政客，竟然站在意识形态和政党竞争的角度看待警察杀人而不获起诉的事件，为社会的仇视警察暗流推波助澜，以至于真的出现「杀警报復」危机，让社会围绕着警察的执法问题而陷入巨大的对立。

市长本来是城市警察的大老闆，市长不相信警察，等于在精神上判了警察的「死刑」，警察只能采取消极执法的方式来回应。这种情况，出现了在犯罪率极高的纽约，等于是给犯罪者亮起了绿灯，而让市民的生命财产陷入危险的不确定性，这会给整座城市带来相当大的恐惧。

好在加拿大的市长，不管是左翼还是右翼，在对待警察的问题上，基本还都採取有逻辑性的管理态度，故而没有出现过像纽约那样的问题。

在美国和加拿大这样的民主国家，对待警察还是要採取两种基本立场：一是坚决支持警方依法执行警务，保卫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警察的士气可鼓不可泻；二是要设立独立的监察和调查委员会，对警方过度使用警力，危害民众人权和生命的事件进行令人信服的调查，并通过法庭来处理警察「知法犯法」的犯罪行为。上述两个方面必须在法制公义的大前提下取得平衡，而不是偏向任何一面。

白思豪的错误立场有可能把纽约拖入犯罪肆虐的危险境地，他必须迅速调整立场，挽回警察对其的信任，纽约才能走出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