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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什么移民

2011-9-24 23:13| 发布者: Test| 查看: 3656| 评论: 0|原作者: 张友红|来自: 中国周刊

摘要: 他们为什么移民 中国周刊2011年9月刊封面文章 移民何以成为问题 。 “你移了么?” 不知何时起,移民成了餐桌上无法回避的话题,声浪逐天。身边的许多朋友,仿佛是突然之间,拥有了与自己不一样的新身份。 ... ... ...
“让家属先走”背后

王建文,理工出身。电话里,他说,“自己说话和办事都比较刻板”,生怕自己的讲述没有色彩,枉费记者跑一趟。 

换个身份的理由 

王建文,理工出身。电话里,他说,“自己说话和办事都比较刻板”,生怕自己的讲述没有色彩,枉费记者跑一趟。

脖子里挂着工牌,大步子,用力的握手,王建文就这样出现了。很学者,很IT。

农村里出来,考上学,1989年毕业。靠着几万块钱的积蓄和几个朋友,一身技术,在北京办起了公司。从五六个人发展到现在的上市公司,王建文成了村里出来的仅有的“中产阶级”。他说,“自己算不上多富。” 

正如他所形容的“刻板”。他的每一步都按部就班,计划到每一个细节,一步步走过来。现在,按照他的步骤,生活进展到现在,应该要移民了。

这也是很多和他差不多生活水准的人都在想的问题。


大股东们的尴尬 

这一步,走了2年。王建文说,“我们这一直很低调”。即便如此,状况还是层出不穷。

坐在位于中关村的办公室,慢悠悠的王建文忽然很认真,抬起头,瞪圆了眼睛,“这当然是大事!”

有一天,王建文去公司财务部门拿资料(移民过程中移民目的地国要对移民个人的财产做清楚的了解,细致到每一笔收入和支出),分管财务的高层对他移民的事情很感兴趣。

“王总,办理移民都需要哪些程序啊?我也有这个想法。” 

这样的问题,问的人越来越多,王建文就有点心慌了。其实,当王建文意识到,移民是个“大事”时,公司董事会也意识到了。

“就在一个小办公室,我们几个原始股东紧急开了个会。”王建文说,作为一家上市公司,他们几个原始股东“基本都办了移民,这样对公司造成的影响非常不好”。

而且,董事会成员们发现,他们在办理移民的过程中也影响了公司里不少管理高层。现在公司三分之二的高管都有了移民的想法。 

这一点,他“没想到”。 

“这不是个人自由么?”记者问。

“这当然不行了!一方面,都移民了,如果大股东都换了国籍,这对于一家上市公司而言,意味着公司性质就变了;另外,你想想,一个上市公司,要是高管层大都移民了,业务还是在国内,谁还信任这家公司?”

他们之所以如此担忧,也在于:单纯就技术层面而言,很多人都有移民的能力。果真都开始办移民了,“对公司影响不好。” 

移民对他们而言,是一件完全可以承担的经济生活。“我2009年办移民时,可以选择两种方式。一种是选择一个项目投资40万加币,这些资金冻结五年,五年后还给我本钱;另一种方式是只要交上12万加币的投资利息,后面不用管了。”王建文选择了后者,而且他认为,后者的资金能力是很多公司高层都能承担起来的。 

从今年7月1日开始,移民加拿大投资额涨为80万加币,一次性利息涨到22万加币。价格翻了一倍。但对于资产上千万的中产而言,这依旧是可以承担的数额。

在那间小办公室,王建文和他的几个创业兄弟商量着,“我们不反对移民,你要是移民拿到绿卡就行了,但是国籍就不要拿了。另外,一定要低调,不要再说自己移民的事情了。”几个原始股东定了这样一个“内部协议”。

“你们有几个原始股东?几个移民了?”记者问。

面对这个问题,王建文低头笑了笑,不语。过了五六秒钟,他重新组织语言:“这么说吧,这个数字是不能透露的。但是可以这么说,原始股东就那么几个人,只能说,移民所占的比例很大。”


孩子是弦上的箭

在几个原始股东里,王建文移民算是比较晚的。

2008年底,原始股东里,有一位朋友给王建文打了电话,“我办成了!”语气很兴奋。接到电话,王建文很平淡,“他就说好,可是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触动。”

最终让王建文决定移民的是,孩子。

2009年,王建文的孩子开始上中学。“我不想让孩子在国内上初三。初三意味着课程安排全是应试的,每天模拟考试,全为了中考,孩子压力太大。”

在王建文的记忆里,他的小学每天只上半天,另外半天是劳动,有时候会去田间,边劳动边玩。“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不用背着很沉的书包上学。”

直到到了中学,王建文关于上学的记忆才开始了“学习”这个词。 

“上学,完全是自己主观可以控制的。我是到了初中开始明白一个道理:必须好好学习考大学,这样才不会一辈子都种地当农民。”王建文说,这种动力下,学习也是自主的。“心里明白是为自己学的。” 

王建文和太太商量着,“我们能留给孩子什么呢?只能是一个好的教育,以后要靠她自己。”“有能力给她更好的教育环境,为什么不去做呢?”

和王建文一样,很多有钱人移民的原因里,首先是孩子。更早移民的张伟光,就坚持一个观点:对于移民的人来说,孩子永远是最迫切的理由。

张伟光在新疆有自己的公司。2000年,全家搬到北京,“想让孩子在北京读书。”

张伟光想,“自己的企业是科技企业,自己又有很多技术专利,有很多高级职称,按照北京的政策,应该可以申请个技术人才引进什么的,弄个北京户口,方便孩子考学。” 

结果,三年下来,北京户口没弄下来,孩子已经上高中了。张伟光有点着急了。朋友告诉他,“你可以直接移民加拿大,直接弄加拿大户口,孩子上学更方便了。”

张伟光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吧?这么简单?比北京户口还好弄?”朋友向张伟光说了“八大诱惑”:高等教育,自然环境,福利,医疗,财产安全…… 

张伟光只记得有一句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只要进了医院,连盒饭都是公费的。”从来没去过加拿大的张伟光信了,答复朋友:“好吧,那我去待五年拿到国籍就回来。”

2003年申请,2004年秋天张伟光就接到了体检通知,移民签证办下来了。那一年,几乎同一时间,他苦苦办了好几年的北京户口,也下来了。张伟光苦笑了一下。2005年1月,全家移民加拿大。 

张伟光的女儿去加拿大后,发生了惊奇的变化,考上了加拿大多伦多大学,他一下子觉得“这事,值了”。在他的估计中,女儿在国内的成绩,使使劲也就考个二本,也很难。在记者面前,张伟光一个劲的乐,“可能,玩着玩着,就学了。”

张伟光的朋友余威也即将移民成功。2011年6月底,他刚接到了移民体检通知。 

余威从来没有去过国外,让他有移民想法、而且如此强烈的原因,也是儿子的变化。

有一年,余威去儿子的学校参加一个交流生的座谈会,这些交流生都是在美国待了一年后回学校的。这个交流会让余威很惊讶,“那些孩子会说一些他们怎么受到了别人的帮助,会说一些自己很感恩的话。”听在一旁的余威反思自己的儿子,“自我为中心。我儿子不知道怎么的就变得特别极端了,要是有个日本人坐身边,恨不得掐死人家一样。”

坐在记者对面,余威说起儿子来,自己都不禁打个冷颤。“学习压力也太大了。影响的孩子心态都变了。中考前,竟然失眠了,这么丁点大孩子。”

2011年6月11日,温州滨海大酒店。


移不走的生意

2011年6月11日,温州滨海大酒店。 

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在一间装修阔绰的“温州厅”,一排白色的长桌,面对面摆了三十多张座椅。这里正举行一场温州世界侨领的聚餐。

同去赴宴的温州中小企业促进会会长周德文说,这些人中自己是“特殊人”,因为他还是“中国身份”。

曹国荣拿着一杯啤酒,穿梭期间。他习惯倒上满满一杯,无论对方是茅台(600519,股吧)还是干红,一定要劝着双方一杯干为止。一圈下来,他的话头就多了。他是比较早富起来的一批温州商人之一,如今在国内外有七家公司,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去开发南美洲市场,在秘鲁经营着“秘鲁利玛中国名品中心”。如今,他还是秘鲁温州工商总会的会长。

这个自封为“钻石王老五”的豪爽老板,隔着桌子,左手酒瓶,右手酒杯,一杯啤酒一干而尽。而后,对《中国周刊》记者说,自己虽然是秘鲁的会长,但是常年居住在温州。“国内的生意一直做,发展的也很好啊。”温州利玛集团,就是他一手创建起来的。 

和曹国荣一样“移民不移身”的人,在这个宴会上还有很多。

宴会上的移民

请客的人是冯定献,他是德国温州同乡会的荣誉会长,也是较早走出去做生意的温州人,如今在德国有自己的贸易公司,也是全德华人社团联合会的荣誉主席。

这位长相清瘦、表情谦恭的中年人,干红洒到白衬衣上,腼腆地连连说“不好意思”。他被评价为“侨领界的老好人”,是温州侨领的领头人。这几年,他的一半以上的时间在温州,做房地产,办酒店。这家滨海大酒店就是他旗下的资产。 

和多数在场的侨领一样,冯定献在国内过得很舒服。

一方面,在国内的房地产等方面的投资如鱼得水。再有,他还是温州市的“荣誉市民”,是浙江省侨联副主席。和身份在国内的企业家相比,他总是被政府“礼貌接待”,有一定的话语权。

记者和冯定献交谈中,曹国荣凑上来,“我们这些侨领,政府很重视的。每年春节后都摆酒席款待我们。”

“你们是外国人。”记者开玩笑。

“是的。”曹国荣又举起一杯啤酒干掉。

曹国荣的邻座,一位身穿白色西裤的中年人,显得小资得多,一直半杯半杯的红酒喝着。他是美国温州商会的会长陈永坤,是温州企业家中“老大哥”级的人物,出国一二十年,有了美国身份,也有一半的时间居住在温州,继续做投资。温州最高的世贸大楼就是他投资建造的。

转到桌子对面,到了陈永坤的位置,问起他的生意,“老大哥”含蓄着笑了笑,“早些年到美国,外贸好做,这几年不好做了。”

“相比国内呢?”记者问。

“房地产啊,投资啊,反倒是好做了。来,喝酒。”说着,陈永坤又是半杯红酒入肚。

“生活呢?”记者接着问。

“我们全家都在美国啊,我太太常年在那。”端着空杯子,陈永坤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惊讶,回答也带着些不屑,“当然在国外。” 

生意在国内,家庭在国外,这是目前诸多温州侨领们的选择。即使拿个国籍,拿个绿卡,依然不放弃国内生意。对他们而言,国内的市场依然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2009年,曾经被疯炒起来的迪拜投资房地产,今年以来,相对安静了。坐在记者身边的陈志远,相对沉默,每道新菜上来,他总是先吃光自己盘子的美味,然后再端起酒杯,边聊边喝。

陈志远好几年前就到了迪拜,那时正是迪拜房地产投资苗头正旺的时候,他在迪拜做了自己的贸易公司,并做一些房地产的代理服务。2009年,迪拜一火,他成了当地接待温州商人前去投资的“地主”。去年开始,他在国内的时间多起来,因为迪拜炒房热降温了。 

周德文,这位“特殊人士”,穿行其间,觥筹交错,心情不错。他被认为是“企业家们的精神领袖”,是比较敢说话的学者型活动家,企业家们的聚会少不了叫上他。

周德文的确说了“很多企业家心里的话”。记者去过他的办公室,每天人来人往,密密麻麻,平均二十分钟接见一批客人,周末不休息。 

他对《中国周刊》记者说,也总有企业家找他去诉苦,也有人和他讨论移民的事情。周德文从不反对移民,他甚至还会建议他们移民。“对他们而言,可以继续在国内发展,又多了个余地。脚踩两只船,对企业家来说心里会更踏实。主要是这个原因。”

周德文端起一杯黄瓜汁,换换口味,“你看,今天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国人了,但是依旧在国内发展。” 

移民不移身,已经是一种常态。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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